第1章
“痛......”
刚刚清醒的宁晚全身仿佛要被撕 裂一般。
就着月色她看到此刻自己竟然在一座祠堂中,那黑色的金丝楠木案几上,自己的牌位赫然摆放于正中。
而案几前她却被傅景凉压在身下,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的粉碎。
她死了?
不对,她现在是服务生叶夕晚。
“滚......”她声音发颤地喊道,努力想要推开他。
“晚晚......”带着浓重酒气的气息喷洒在了她的脸上,他的吻不断地洒落下来,“你知道吗,我好想你!”
宁晚目眦欲裂,如果他真的想她的话,就不会为了得到宁家的富贵要她的命了!
“住口!”她喊道,一只手终于挣开了他的束缚,用力地甩在他的脸上。
啪!
清脆的巴掌声,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——
空气中,仿佛都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。
宁晚只觉得掌心是一片火辣辣的痛,下一刻,他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手,把她的手心按压在了他的脸颊处,似无比眷恋地轻蹭着。
“晚晚,不要丢下我了,好不好......”他轻轻地呢喃着。
宁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“你放开......”
她的话音未落,他已经将她的唇堵住。
“我不会放开你了,不会了......”他的呢喃声,手指紧扣着她的腰,在昏暗的月色的不断的沉 沦——
————
许久后,宁晚满身狼狈地看着躺在旁边睡着的傅景凉,眼中是浓烈的恨意。
她环视着宁家的祠堂,眼睛死死盯着上面刻着她名字的牌位——宁晚。
曾经的莞城第一名媛宁晚,早在4年前就死了,雪山坠崖而死。
当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,已经是四年后的现在了,她的灵魂穿到因为意外落水而死的女服务生叶夕晚身上。
原本她是想趁着宁家墓园值班交替的时候,趁机溜进墓园,祭拜一下自己的父母,却没想到会遇到害死她的傅景凉!
惊慌愤怒之下,她磕到了头,结果一醒来却是如今这个情景。
当年他和她最好的闺蜜姜落雪在雪山上合谋逼得她跳崖。
她怎么都忘不掉,当姜落雪透过对讲机说着,“傅景凉你忍宁晚很久了吧。只要宁晚一死,我就和你在一起,到时候整个莞城都在你我的掌握中,如何?”
“好,那么就让她这样死好了......”
那一句话,等于是判了她死刑!
她12岁时捡到了8岁的他,那时候的他,一身污秽,唯有那双眼睛,空洞淡漠,却漂亮至极。
18岁时候,他跪在她面前,一脸肃穆地发誓说,“我傅景凉,这辈子都会忠于宁晚,永不背叛。”
可是她却被他彻彻底底的背叛。
“晚晚,景凉他有情感障碍症,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感情,他不会有怜悯慈悲,就算万千人死在他面前,他都不会皱下眉头,更别说是什么亲情友情和爱情了。”
父亲的话,言犹在耳,但是她却明白得太晚了!
此刻,她身上原本随身携带的银针已经因为之前的挣扎,不知道掉落在了哪儿。
她抬起手,想要朝着傅景凉的脖颈掐去,她要傅景凉以命还命!
突然远处隐隐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。
有人来了!
叶夕晚赶紧匆匆地穿戴好了自己的衣物,迅速的离开了屋子。
片刻之后,她听到了有人在喊着,“傅爷!”
紧接着,祠堂内一片混乱,而她则是借着这份混乱,匆匆地离开了祠堂。
一小时后,叶夕晚回到自己所租住的出租屋,房间内黑漆漆的,空气中带着一股霉味儿。
小小的出租房,不过十五平的大小,便是现在她的住所。
今晚的她,一身的狼狈。
走到了简陋的浴室,叶夕晚看着镜中的自己,一头乌黑的长发,清秀的脸庞,和以前的自己,是截然不同的模样。
当初的莞城第一名媛,一双狐狸眼,妩媚天成。
而现在,却是一双纯净的杏眸,顾盼流转间,眼底都仿若晕染着一层雾气似的。
叶夕晚,一个性格懦弱,母亲早逝的可怜人。
自小就是被外婆带大,好不容易考上了医科大,又被退学,沦落到在酒店当个普通服务生。
她的视线,落在了镜中人肌肤上那点点淤红印记,这些是傅景凉所留下的。
叶夕晚抬手抚着这些痕迹,眸色冰冷。
总有一天,她要傅景凉把从她这里拿走的一切,全部都还给她!
另一边,祠堂的四周皆是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看守着,大气都不敢出一下。
休息室中,身为傅景凉私人秘书言吉恺正说着所查到的事:“目前可以确定的是,今晚这个女人,应该是在墓园守卫交接班的时候进来的......”
傅景凉坐在沙发上,眉头微蹙,修长的手指揉着额角。
头,还在隐隐作痛着,要不是今晚他喝了不少的酒,又头痛发作,也不至于把一个陌生的女人当成了晚晚......
晚晚......那个对他来说,曾是他整个天地的女人!
可是她留给他最后的一句话却是透过对讲机的诅咒——
“傅景凉,我以宁家列祖列宗的名义诅咒你,这一生,你终会品尝到什么是求而不得的滋味,你爱的人......永远都不会爱上你!”
他不知道他爱上的人,永远都不会爱上他,该是什么样的感受,但是求而不得的滋味,在她死的那一刻,他便已经体会到了!
“另外,我们还在地上发现了这些针。”言吉恺的声音,打断了傅景凉的遐想。
几枚银针呈现在了他的面前
沾着尘土的银针,看上去毫不起眼。
淡漠的凤眸盯着这枚银针,眸光微闪,片刻之后,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,“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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